一个星期后，学校告诉约瑟——他被解雇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自己已经对这个学校没有任何作用了。第二天后，有学生和约瑟说，以扫死了。

以扫在自己家的书房确认死亡，是心脏病。警方介入，以扫的家族也出动去寻找替罪羊。约瑟知道后，并没有相信。

因为如果真的死了，那么自己当时的符文可能真的成功了。可是怎么可能呢？符文成功了？自己用了这么久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成功了？

因此他更加愿意不相信。

直到警察真的找到了他，在桥下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过起了流浪汉的生活。望着警察，他心里茫然。

他穿着的还是那件衣服，但是却已是十分的肮脏。整个人没有精神，眼睛都有些突出。而这才是他十几年真正的生活，一直都这样。

“哈？你说以扫死了？”

约瑟在审问室里叫喊道。

警察问的都是约瑟和以扫最近的事情，而约瑟也很自然的回答了——毕竟这也不需要隐藏，当然，那件事没有说出去。

那就是一场玩乐，怎么可能是现实。

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约瑟浪费了警察的时间，还成功在他们那里讨要了一次饭钱。为了自己心爱的学生，今天就吃点好的吧。他就这样想着走出了派出所，内心愉悦。

然而约瑟在饭馆上，却见到了自己的兄弟之一。

以撒，大约瑟三岁，和约瑟并不是一个父亲但却对约瑟异常的好。以撒一眼就看到了约瑟，站了起来：“哟！约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约瑟倒是坐了下去：“我也是~你最近怎么样？”

“死气沉沉！”

“好极了。”

二人大笑起来，以撒也坐在了约瑟旁边，说了点不打不小的话。直到他们吃完了，以撒才终于把话题从低俗的事情转在了正事上。

“如果你没有事情干的话，要跟着我吗？有钱拿，我包你也不至于又过上那些生活。自从你成功当了老师，你现在还能这样活着吗。”

约瑟愣住了。

他曾经就是这样过来的，只是当上了教授身份不同了而已，但所有人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恶心。

“我明白~吃过牛排的谁还吃方便面啊，跟着我。”说完，以撒打了打约瑟的肩膀。约瑟识相的跟了上去，没有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

废尾楼内，除了以撒和约瑟，还有一些粗汉子。

他们穿的很简朴和贫穷，脸上的是灰，从来不是本身的色彩。他们的眉毛总是缩在一团，成了一个拧巴。

一共三个不认识的。

“很简单，就是找到一个鸽子派的就揍一顿，明白吗。”以撒说的很轻松，但约瑟不明白。

“额……所以是？”

“去给那些混球的蛋蛋来一脚！”

“唔！！！”

唯独约瑟无法融入其中。

之后到了夜晚，他们被一群壮汉逼到了尽头。前面便是街道的今天，后面是三个壮汉加上两个持刀的细竹竿。以撒的左手被人砍了下来，有一个人已经倒在了路上。

约瑟因为没有打过架，当时没有在前头。因此他反而是现在唯一一个没有伤的人。其他人伤的伤亡的亡。

今天的月亮真大。

约瑟这样想着，看着刀上的反光。

他旁边的一人看了看边上的桌子就抬了起来跑了上去。先是一抡，然后扑空，之后见血。又是一滩血色交杂着丝丝血肉。

“以撒，你们那边是真的没人了吗。”拿刀的一个竹竿先骂了起来，“就这些废物你是真给我们找靶子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复仇嘛！谁没有呢？”

他吐了口唾沫，就在死去的人的头上。

“你他妈的！”

约瑟看着以撒也离他而去，根本就不敢移动一步。再次倒下一人，刀带着血走了过来，约瑟尿了。

甚至连后退也不敢。

“他妈的居然尿了？窝囊废……”

越来越近了，约瑟也只是抬起双手在面前。那人在约瑟的面前不动了，直到约瑟透过自己的双手看清了面前——自己的小手指已经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

“别吵！”对方一下就抵住了约瑟的脖子，呼吸管道立马堵塞，身体也随之僵硬。

右手……

是右手……

麻木的感觉，液体流落的感觉，温热流失的感觉……

救命……

救命，救命救命……

在世间的最后一刻，他想到了养育自己的教父，而就这样自然的——他想到了上帝，那个世间万物都存在于痛苦中的源头。

他看到了撒旦。

你已经晚了。

约瑟的手指按压在身体上，血液溅射在毛大衣上，随着不断的滑动，血色的字符出现在了那人的眼里。约瑟的眼睛里面是亮光，脖子突然没有了挤压感，瞬间就是一声跌倒的声音出现。包括刀，人全部倒下。

他的符文，再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