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6点多,我就醒在了蓝色当中。换上衣服,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学校是单调的,我确信着。按照妈妈的说法,到达办公室,见到老师,向同学问好。回到位置上去,然后老师开始在上面讲课。
内容不难理解,而且多是妈妈已经说过的。然而却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看着老师,可并没有人告诉我我要这么做不是吗?在着学校中,这些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这种异样感不是第一次出现,而是多次,多次,不断重复着的。似乎都在暗示着一件事情——我是个外来者。
我尝试和他们聊天,但是在搭话之前我就已经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尝试去理解他们的话语,可明明是同样的语言,却有着一堆我没有听闻过的词语,像是一把把弯刀划伤我的内心。一次次的试错只能证明接近是不对的,因此便选择了离去,选择了远离。
大家在一个房间听一个人说着、写着,人们只是在那坐着,空虚的令人发冷。周边的人和我应该是同龄,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的疏远呢。
我没有跟别人说话,也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就像是为了来而来,没有目的,只是一个人像一个外人一般的来临。
我不喜欢。
晚上,回到家的我第一句话是:妈妈,我,不想上学。
“最后一次,好吗?”
“为什么?”
“妈妈希望你可以去适应那样的生活,你总是要面对的。”
“……”
上学到底有什么好的啊?我问自己。可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第二天也依旧去了学校,但我对学校的热情已经被烧光。
我已经离开世界太久了吗,我感到不知所措。
这天,我一天都在学校当中。只不过,我只是一直待在图书馆。因为我不想听那些人们的话语,不想只是坐着,不想只是强行的进入他们的世界。图书馆很安静,不像在房间内的寒冷。我没有按照妈妈说的时间去学习,不知道妈妈会怎么样。
我望向窗外,通过窗户可以见到外头的一枝一花一树与天空之蓝。我拿出了画画工具,自然而然的画起了画。通过窗边的清风,待我画完又是几时。
我专注的画着,忘记了自己是在外面的世界,只是一味地画着、画着。在最后一笔落下后,在一切结束时,我听到了开门声。
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躲了起来,就在书架旁。
脚步,是一名少年,与我一样的制服,他手中拿着一个照相机,那是我第一次与他相遇。他在四周走动着,在书乡之间,回头又见到了那外头的花香,以及下方的一张画纸——我的画静静地等待风干。
我紧张的看着他,他走向画时仿佛他会对画做出什么不可逆的伤害——或者是对我。我紧张,却不敢喘着气,听着脚步,看着他。
回想那时,我便像一只小猫一样——之后见到猫时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因为真的像一只害怕的小猫躲在了角落一样。
时间静止了般的窒息。
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拍了一张照便离开了。我看到了他离开时的脸,那张普通的脸上却有了一股微笑。
我喜欢他的笑容,像是爱人抚摸着头发一般的舒适;像是能看到外面的雪花,在火堆旁和爱人一同喝着咖啡,看着雪花落下,看着人们徘徊。
在他离开后,我在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地震了。那时候的我们不认识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可能现在都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就是我。以至于现在那幅画应该还在我的房间中。每当我又看到那张画,我都会忍不住一笑,心情都会被洗牌。
那天回家后,我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一下躺在床上,在起来看看那幅画,又想起那时候的他,再看仔细点,放远点,近点,翻一个身,再看一眼,心中的快感来自一种莫名的骄傲感。
“学校怎么样?”妈妈进了来——
我看着画。
“明天……”她的语气担忧着,害怕着,她的心灵颤抖着,那一点点的震动会通过声波传来,组成她的话语。
但我还是在那画之中沉睡着,忘记了对学校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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