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先天预言占卜什么的,都是唬人的,看视频看多了想搞战忽局那一套,还真成了。”柏弈看着愣住的二人缓缓道。
“那byd当初跟我们一队的,当时刚来还哭着闹着说要回去。
还说是道门正统什么的玩意,现在他给外边的形象就是个糟老头子,实际上也就比倾风大上几岁,改天得去看看他假胡子什么构造,还挺真的。”
君尧扭头看向倾风…嗯…看不出多大,问出来会被打的。
“这些东西,我知道了不会被打吗?”
君尧决定换个问题,蛰雷只是笑了笑,柏弈则摆了摆手。
“怎么可能,你都是他算出来的家伙,现在给你做功课罢了。”
然后柏弈凑到君尧身前以只有两人的声音说着:
“你可到处讲,更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要是他让你叫爷爷纯纯占你便宜,叫叔得了。”
君尧点头一一答应,话毕蛰雷才凑上前勾搭起柏弈。
“走走走,最近还有没有什么猛料。”
“有的,兄弟,有的,‘研磨’那多了个崽子,听说这崽子长得不错,但沉迷书画不闻窗外事,把不少人送的东西都卖了换成墨宝了。”
二人又走到了先前吞云吐雾之处,只留倾风和君尧二人。
倾风见此,眼神一亮。
“小君尧,你刚才说……雨健有很要好的朋友,是叫明星?”
“其实叫启明星,我没记错的话是国外转来的,名字还是叶哥给她取的。”
倾风闻言更兴奋了,还是个洋妞?看来自家儿子不是木头啊。
倾风想了想,有好多疑问,但又觉得不好问出口,到最后……只憋出一个“细说?”
可谁曾想君尧毫不避讳,毕竟本人不在,八卦起来毫无负担,而且,是阿姨想听的,也不怪我吧。
“是想知道他们怎么相识的,还是目前的进度?还是到底叶哥有没有意思?”
倾风虽然稍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坚毅道:
“相识!”
君尧一边回想着从启明星那听来的故事,还有叶雨健突然不(害)适(羞),红着脸吐出的敷衍的三言两语,一边组织了起语言,向倾风说起那二人的相遇与经历的些许:
深夜连麦写作业,结果都睡着了;争论请客的钱找零后到底归谁;谈论野史,结果启明星爆了个更野的,叶雨健说“真够史的”……
倾风听了许久,虽然过程和互动细节都好嗑,但总感觉不太对劲。
她家雨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之前或许是童言无忌,现在纯纯是被带坏了吧,会是谁呢……?
倾风瞥了一眼会议室,里边的雨梦感到一股恶寒从脚底直冲头顶。
“里面有谁在吗,除了刚才你们说的‘清幽’。”
“雨梦也在里边,雨健他姐。”
“叶哥的姐姐啊,很少听他说过,那位‘清幽’呢?’
倾风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看向会议室。
“应该差不多了,等她们出来让她们跟你自我介绍一下就好了。”
……
“清幽~”
“醒了?”
“我刚才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是有股寒意一下从脚窜到头顶。”
“我看看。”
清幽摆弄了一下雨梦的四肢,又让她转了几圈。
“你也没什么啊?”
“我感觉有点晕……”
“转了几圈肯定晕啊,笨。”
“我还是不出去先了,感觉门外有很恐怖的东西在。”
“能有啥啊……你发癔症了吧,叶师姐。”
……
倾风回头看向君尧。
“既然还要再等一会,跟阿姨说说你跟雨健咋认识的?”
君尧别过头,似在思考,实则逃避。
二人像现在这般相熟,其实很简单,只因一场有些碍事的雨。
那日君尧刚入学,教材都未领取,就又被叫回了家办事,办丧事。
昨日的天气预报明明说是晴天,可烈阳高照的下午,突如其来的阴云却遮天蔽日。
刚出校门,雨就落下,路上君尧的鞋还被某块积水的路砖整了容。
“朋友,你也走啊?”
被淋成落汤鸡的竹君尧看着发问的那人,他撑着伞,身上也穿着跟自己一样的校服,比自己高半头的身高让自己仰望起来。
“没带伞?”
“没带。”
“我送你吧。”
“方便吗?”
“我下午回到家也没事干。”
二人并肩走着。
“你为啥出来,不是刚开学吗?”
竹君尧好奇道
“今天我生日,我姐要给我个惊喜,但我也想给我姐一个。”
“这已经是惊吓了,明明应该在学校的弟弟却突然在家。”
雨健笑了,也向君尧问
“那你呢?为啥出来?”
“我妈走了,过去处理后事。”
雨健愣了半天,才发现这场雨不仅碍事,还很应景。
“节哀。”
“你应该说恭喜。”
“为什么?”
“他们都该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女人酗酒好赌,另一个则是瘾君子,早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积攒了不少资产。
我出生不久,男人入狱了,而女人却当着我面辱骂着男人,这样的女人,又在探监时笑脸相迎。
出狱后的男人,彻底戒了习惯,却开始抱怨女人的好赌,女人也是不服输的主,不然也不会好赌了。
酗酒后的女人只要有机会就对男人拳打脚踢,而男人因此也开始了彻日不归。
女人也转头对我开始了‘教育’:我是有罪的,没有我就好了;我就是灾星,害她总是输,我应该对她赎罪;我就不该用这个名字,克己还克人。
终于,前不久在外的男人出了车祸,这次……最好也是车祸,一对嘛,整整齐齐的多好。”
竹君尧面无表情地说着,只是眼神晦暗,雨依旧在下。
一会儿,察觉到君尧停下后,一边的叶雨健看了过去,只看见一对透着纯洁的眼眸。
“现在,你觉得这是一件悲哀的事吗。”
“是好事。”
“对咯。”
君尧笑着看叶雨健。
“生日快乐。”
雨健也笑着看他。
“明知道我生日还说这些晦气的东西?”
“哪晦气了,晦气的人都走了,我要赎罪的对象也走了。
现在的我,不仅无罪了,还自由了,不是吗?”
君尧指了指旁边的小区。
“我要到了,你说……今天算不算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哪有人生日给别人送生日礼物的。”叶雨健笑骂道。
“现在不就有了。”
“合着我送的是赎罪券呗,给你无罪了。”
叶雨健把手搭在竹君尧肩膀。
“还不知道你那克己克人的名字呢,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嗯,刚转过来,我叫竹君尧,尧舜禹的尧。”
“我叫叶雨健,怎么叫我随你喜欢,我就叫你小竹子了。”
“那我叫你叶哥好了。”
方才的滂沱大雨,此刻却突然淅淅沥沥,雨云中开始透出一丝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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