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总是给人一种故事快要落幕的感觉

竹君尧咬着饮料吸管在校门等着，启明星匆匆跑来

看着启明星气喘吁吁地模样，竹君尧松开吸管道

“明星姐，不急的，中午买的还剩一支没喝，要吗？”

他递过去另一支饮料，是150ml的某冰糖雪梨

“那我就不客气啦”

“没事，反正本来也是你的钱”

二人走出校门，一直到二人准备在十字路口分开时，一个男人不知从哪跳了出来

“喂，你们两个人机……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大叔捂住了嘴

“小孩，跟我们走一趟，灵司的”

大叔一手搭在男人肩上，另一手在外套内袋摸索着证件

启明星二人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回头对着那大叔各自道

“不处”“退订”

“诶不是？灵司的！灵司凤门的！不是来诈骗搞传销的好吧！”

“v我50看看实力”

竹君尧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与大叔对视

那大叔不甘示弱，停下摸证件的动作也瞪着君尧

过了半分钟，竹君尧眨了眨眼

那大叔仰起头准备发表胜利宣言时，君尧却往回走了

“这大叔傻的，人机一样干瞪眼这么久还不说话，我们走吧明星姐”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仿佛过去了二十一个世纪

他成功地拿出了证件，但二人已经分开，甚至走远了

大叔拍了拍男人，指着右边

“你去追那个女娃，我跟那个男娃，等下都带过去灵司那集合”

说完大叔就冲了出去

按道理来说，启明星一头金发是不容易跟丢的，但男人……是路痴

而这个路口，又是十字路口，人流交汇

男人回想着大叔指的方向

“哪来着？”

……

竹君尧抓着喝完的饮料盒，四处乱瞄，寻找着垃圾桶

“还挺文明嘞小孩”

大叔的声音又在竹君尧身后响起，君尧一回头，证件就摆在他眼前：“凤门，蛰雷”

君尧伸手拍开大叔的手敷衍地回应

“知道了知道了”

“你不想让那个女娃跟你一起，为什么？”

“天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而且，大家都知道灵司找上普通人，能有什么幸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叔是灵司凤门的，凤门是专门找人才的”

“你意思是……”

“你被选上了，孩子”

……

另一边

“秦大爷…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秦大爷疑惑地看着雨健

“我总感觉有种在炸牛粪的感觉”

“玩个泡泡堂放炸弹就放炸弹，什么炸牛粪”

“被炸到的人还会闪两下，跟要淡出这个世界了一样，大爷你被人用牛粪炸了不会想消失一下吗”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打完这把玩那个水枪模式行了吧？”

“水枪？我还以为是在随地……”

“你别说了，再这样就不给你玩了”

游戏结束，评分界面上，二人不出意料是炸人炸得最厉害的

秦大爷伸了个懒腰，一把老骨头噼啪作响

“晚上找个地练练？”

“练啥……”

“你的……那……”

秦大爷一时语塞

“哦……你说那个啊”

叶雨健想了想，既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操纵灵气，不如……

“叫纵灵好了”

“你小子有品”

“去哪练？”

“我知道个地，以前人家烧玻璃，烧琉璃那些东西的，现在迁厂了”

叶雨健看向窗外，思绪飘向远方

“今晚吃啥”

“……”

秦大爷也沉默了，他一向是出去外边吃的

午饭也是雨健用家中剩下的一点点食材整的，二人甚至都没吃饱

当然沉默的主要原因在于，这俩人在有得选的情景下，是选择困难户

……

启明星走在路上，时不时就回头看几眼

直到走远了才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灵司找上门，没啥好事，要么是某些灵者犯罪扯到你身上，要么是被凤门选上

就算是被凤门选上，也不见得有多好，灵司的待遇自然不差，问题是地位

这个时代刚开启不久，民间组织建立的成本低下，灵司正式成立时，各组织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

初期民间灵者稀少，灵司也不针对普通人，而散人灵者可能一辈子都跟灵司搭不上关系，久而久之在基层之中，灵司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更何况，那俩人墨迹半天还证明不了（没机会证明）自己的身份

启明星回想着叶雨健的地址，之前帮他填档案时还记得一些……大概是……

不过这个钟点，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

……

“阿嚏！”

叶雨健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道

“大冬天的！吃火锅！”

“我才是金主！吃烤肉！”

秦大爷亦不甘示弱

“那就吃自助得了，我知道个烤肉火锅都有的自助”

“真？那还等啥，走啊”

秦大爷跑回房间换衣服，而叶雨健则是走出门外等着

可等了许久，秦大爷也没出来，反而是雨健感到有些冷了

然后暗自纵灵循环，瞬间就暖和起来了

因为五感的些微加强，某人的喃喃自语也传进他耳中

“出门穿啥好嘞，自助餐肯定不能穿浅色的，万一粘上油……”

“一身黑不符合我气质啊，出去不知道那小子要怎么笑我……”

“那笨蛋，好像是住这栋是吧，然后是……几楼来着？”

……

叶雨健给烦得放弃纵灵了

等等，是不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

“死蠢！在门口呆站着干嘛？你不会没钥匙就一直在这傻站着吧？！”

一记手刀打在叶雨健头上

叶雨健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启明星

“真是笨死了，钥匙都能留给我，是不是想把你家交给我啊？”

“你想吗？”

“干嘛不想，白捡一套房”

“虽然是租的房子，但是，既然变成你家了，你可要负责养我哦”

启明星脸突地羞红，于是扭头不再看他

“滚蛋”

“你吃了没”

“还没，想着先把钥匙给你”

“笨，不会打电话？”

“我……我忘了”

启明星将早已成团的外套塞进雨健怀中

“钥匙也在里边”

“谢谢”

雨健寻找着外套的口袋，拿出钥匙

启明星仍一副羞态

“既然没吃饭……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