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与叶

我又想到了那时的画面。

我当然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可我的欲望之所以是欲望，便是因为欲望大于我。似乎在那之后，我更害怕枝儿粘着我。每当枝儿离我愈发接近时——特别在我意识到之后——呼吸也不得不跟着急促起来。像是少年的暗恋之花靠近一般，或者说，比这更糟。压抑不去的欲，却要我驶向一名少女上。

我大抵真忘不了枝儿，特别是从租房回来之后。我愈发意识到了，不是那些疯子把我困在这里，不是茶馆的茶香留住了我，而是枝儿。娇小的她即使抱在怀里也需要小心翼翼，话语中仿佛天生有着歌唱的天赋。叶儿，叶儿，简单却如此美妙。

一切的开始，应该是那时候。

周三，她如往常一样为我倒茶，动作依旧行云流水。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单薄的衣物垂下，缝隙中，丝丝红晕在暗淡的衣与体之间，欲望在此处爆发。我感到不自在，紧急向后移了移。

“怎么了，叶？”

但她的声音，好似要把我勾回去。可是，我不清楚自己，回去了——又是否能回来？我不敢对自己赌博。

我不敢，可是……

靠近的人是她。

我不敢动，哪怕是后退。

枝儿看着我，盯着我，灯光照射在她的侧脸上，显得粉嫩。她贴了过来，伴随着她的体香。

“叶儿，别动。”她这样说道，弯下腰，少女的玉手落在我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则跨到了我的脖子上。

枝儿整个人都依附在我身上，更像是不让猎物逃跑的捕兽笼。

“枝儿？”

她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

“叶，衣领。”

少女的巧手，在脖子处划过脸颊，枝儿笑着说道。

……

我该怎么办？

我不敢正视她，以及内心的情感。

那次之后，我明白了。

我大抵是不正常的，道德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不，可是，这个世界难道就是对的吗?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外表软弱下的内心却不断地寻找自己的问题。

难道世界是错误的，我便可以如此吗？明明内心这样讲着，但现实却做出完全相反的事情。

内心与现实的冲突，便更像是自己对自我的辱骂——

就像是一场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满腔虚伪。为了掩饰目的，抬起枪火举着对方——

浑然不让他人知道，真正想要迫害的对象是千万百姓。

一个不得不承认的问题，阻碍着我。

我恐怕，真的有病。

茶与叶